(通讯员 罗晗菁)最近生病的难受就会想家,想妈妈。我给她打电话,让她陪陪我,她说好,可我还是很难受,因为我的乌托邦离我太远了,我不能完全得到我想要的,纵使它在尽力的给予我延迟的满足,我要再走20天才能回到我的乌托邦。看着这些特殊群体,我也会想他们有乌托邦吗,我觉得他们像沙漠中的一滴水,而他们要融入沙漠。
他们要学学不会的语言,要练练不会的发音,要做无法完成的事情,然后挤进这个社会,成为一个正常人。而他们在努力的过程中,是否存在一个真正理解他们,能听懂他们表达的内容,能给予他们满足感的地方,我想是没有的,所以监利市才建了这座康复中心,六层楼的乌托邦。
而我第一次踏进室内游乐场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就是:太快乐了。各种游乐设施聚集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,两面落地窗,阳光温温柔柔地洒进来,暖暖的,好像真的有阳光把你抱住了;光脚踩在海绵垫上,轻轻一蹬,秋千就荡啊荡啊,感觉可以永远坐在秋千上。这里的笑声是最多的。

(图为志愿者与儿童在游乐场玩耍)
一对一的教室格外的小,一些教具,一张桌子,一张铺上白色床垫的床,教师坐小凳子,儿童坐大凳子,近乎纯白的空间。儿童的衣服是这几平米内唯一的色彩。老师用压舌板叫他们发音,捏住他们的嘴巴和鼻子教他们吐字,反复让他们集中注意力,听他们咿咿呀呀地念出含糊不清的字。这里的哭声是最多的,我甚至能听到隔壁教室的儿童正在伤心欲绝。

(图为专业教师教儿童发音)
还有三个不大不小的房间,这里的孩子们按自理能力被分为小班、中班、大班,他们在这里玩耍、吃饭、交朋友……他们可以在这个小房间里画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画,拼只有自己能理解的积木,玩只有自己感受得到的玩具,老师会按照他们的喜好给他们盛饭,就算吃的一片狼藉老师也会帮他们打扫好一切。这里有最多的声音。

(图为儿童与家长一同参与教学过程)
其实这里还是没有属于他们的乌托邦,谁都没有。乌托邦只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白日梦里,这里的小孩子可能都不会做梦。这里的康复中心准确来说是一个美好新世界,它不同于我们的社会与特殊群体的世界,它是一个纽带,一个桥梁,将两个世界融合的交集。它教会失语者说话,教会自闭者表达自己的诉求,教会智力缺陷者照顾好自己的生活,它将他们领进我们的社会得到物质上的满足,也欢迎他们回到自己独特的世界得到精神上的歇息。有的人走出去,有的人留下来,它便凝聚了使命感,使命感化成了人,穿着各样的工作服,有的教孩子学习,有的帮助孩子生活,这个美好新世界就这么建成了。而我是慕名而来的参观者,惊讶于这里的和谐日常,惊讶于这些使者的奉献,更惊讶于这里的孩子们的自由感。
我在这美丽新世界寻到了弥足珍贵宝物,我将它记录下来传播出去,我对还未欣赏过这个康复中心的人说“看,这还有一个你们没注意过的美丽新世界”,这里的特殊群体不需要“乌托邦”。(通讯员 罗晗菁)
